就叫日之

[张佳乐/叶修]不言中

斜线无意义。不知道算不算CP向,但两个人对对方都是特殊的,这种感觉吧。

推荐BGM:天之厚我-NL不分    漫步在岁月洪流-KasaYAYA

……其实跟我写的没什么关系但我确实是听着这俩有的灵感。

题目随便取的(。)


***





“大晚上不睡觉思考人生?”

背后突然响起人声的时候张佳乐实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在露台深夜昏暗的灯光里辨认出熟悉的身影,然后自己都没察觉地松了口气。

“……你出来干什么?”

叶修披了件薄外套,指尖夹着一点火光,闻言抬手挥了挥叼上,像是夜里突然烟瘾犯了,出来躲着报警器抽一根,正好和外面的张佳乐完全巧遇的样子。


他早年在百花的时候睡眠就有点问题,这在竞技选手身上是大忌,幸运的是不严重,没睡好的时候午间趴会休息一下弥补,也不影响日常的精神。但总归是十分浅眠,也容易醒,当时给他开过一些维B助眠的队医还担心他是不是压力过大神经衰弱,结果还是张佳乐笑着反过来安抚他,只好承认他们这个队长神经强韧得很,偶尔睡不着可能就是数羊数饿了。

日常训练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他始终精力充沛,完美发挥,时刻关注全局。讨论问题有无穷耐心,要训人也中气十足,青训营刺头唐昊来职业训练室第一天就给震蔫。

只是有时候睡不着而已,也没影响状态。他站在宿舍阳台前注视着沉睡的城市,半自嘲半骄傲地想这是不是也算天赋异禀。


“给我一根。”

张佳乐也懒得细究,总之不是别的队友,不需要担心人缺觉影响明天训练,也不需要解释自己怎么还没睡却顶着月光在露台看风景。

总之不是别人。他很自然地这么想。要是叶修胆敢骂他,骂回去就行了,台词都想好了,就说:“你自己不也半夜溜出来抽烟!惯犯吧!”

如果他分我一根,我就不跟他计较。张佳乐得意洋洋地打着小算盘。


他也抽烟,不管是叛逆时期为了耍酷,还是后来的一种微小却长久的习惯,都会偶尔来一根,只是没有瘾。

叶修看着他,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来一根递过去,叼着烟很诚恳遗憾的模样。

“打火机没油了啊。”

张佳乐很不屑地嗤笑一声,并不怯场,故意叼上烟再倾身凑过去借火点燃了。深夜里一点火光猛得亮了一下,像一种奇妙的传递仪式,然后分离成为两点。张佳乐深吸一口就把烟拿回手上,吐出白色的烟雾,弥漫着模糊了神色。

叶修笑,也把半截烟取下来。


借火的时候那么近,近得可以看见张佳乐眼里映出的壁灯的光。


叶修并不是刻意起来的。他不用上场,自然也不用考虑休息和状态。世邀赛舞台上强敌如云,都是没有接触过的对手,花再多时间研究都不够,他身为领队,每每都是把开夜工的队长连带几位队员一股脑轰走,然后自己再看资料到深夜。

他不觉得有什么,他现在是规则外的人了,自然不用照着原来的规则保养。况且这算公事,他干的是提取信息减少队员消化负担的活,从目的上讲是为了更高效地取胜,本来也是领队的职责。

只是从酒店临时划出的训练室拿了资料回来,刚好从走廊窗外瞥见外面露台上的身影而已。

张佳乐嘛,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叶修没有问他怎么半决赛前夜还那么晚不睡,只是站在他身边抽完了一根烟。张佳乐似乎也没有说什么的欲望,夜色给他渡上一层模糊的轮廓,掩盖了平日里那种活泛热闹的神气,显得有些沉郁。

但这并不太陌生,叶修看着他的侧脸想,张佳乐本来就是复杂的。他们相识多年,为了克敌制胜也算知己知彼,但总有那么几个看不透的时刻。

否则他也不会在当初张佳乐表示不回百花的时候那么惊讶了。


烟灰掉下一截,摔碎在露台栏杆上,张佳乐愁眉苦脸地看着白色大理石栏杆上那一团灰烬,很不能理解地问叶修:“你平常出来抽烟都要自带烟灰缸吗?”

“晚上有风,一会儿就吹散了。”叶修很有经验,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他的肩,“思想觉悟很高啊张佳乐选手。”

“战前动员大会没认真听吧?我们现在代表着一部分国家形象呢领队同志。”张佳乐同志严肃批评。

叶修失笑。

张佳乐突然话锋一转,“我没事,就是睡不着出来吹吹风,一会就回,不影响。”

“怎么,你还紧张得睡不着了?”叶修对这个转换接得毫无障碍,“丢人了啊,队里那么多小辈呢,张佳乐前辈能不能做个榜样了。”


“我还会紧张?”张佳乐朝他呲牙,“乐哥是决赛熟练选手了,该紧张的早几年前都紧张完了。”

“决赛熟练有什么用啊,拿冠军熟练吗?我传授一下经验?”叶修一本正经的,“这估计就是第一回了啊,给你增长人生阅历。”

张佳乐脸上写满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欠揍的人”,但并没有真的揍上去,只是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吧,这么欠,能得你!这要以前我早咬死你了。”

叶修顿了顿,还是忍着笑没问出“你想怎么咬”,轻咳一声,打趣道:“噢,现在成熟了啊?”

张佳乐没搭理他,若有所思地自顾自扶着栏杆看远方。夜色是浓重的深蓝,星光稀疏,但他一眼过去,眼神亮得好像看见了星河。

好一会才说,“我知道我可以。”

没头没脑的,但叶修好像很明白,没再说话,微微的笑了。


离开之前张佳乐特意叮嘱叶修不要找张新杰打小报告。

“他回去跟队医一说我就要变成保护动物了。”他小声说。

张新杰这样作息严苛的人,自然对睡眠有非同一般的执念和重视,因此也很关心队员们的休息状况。叶修表示可以理解,同意成为共犯。

“你有时候也蛮上道的嘛,”张佳乐很满意的样子,“老叶。”

“赶紧回去数羊睡觉吧,”叶修对他的赞美很不买账,“老张。”


第二天上午照常训练,下午自由活动调整状态。晚上是首届荣耀联盟世界邀请赛决赛,中国队首战韩国队,领先两个人头拿下第一局,团队赛MVP,弹药专家,百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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