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的时候突然很想码字……
粗糙的一章,感谢喻总好助攻!让啰嗦至极的我终于快进了一下剧情……原本想写友谊向,还是不自觉刷了黄喻,微笑.jpg
好了我去看微积分了,期末结束了可能会改一改(泪崩黄豆表情)
阅读愉快!
张佳乐吃完午饭,窝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玩手机。
今天片区挺平淡的,他难得能在值班的时候安稳坐会儿,时间长了还有点困,琢磨要不要趴着睡个午觉。
“乐哥你去趟询问室,”本该在外面巡逻的同事突然进来,敲了敲门板拉过他的注意力,“看看谁来了。”
张佳乐抬头:“嗯?谁?怎么回来了?有事儿?”
“抓了个抢包的……好家伙,中午大太阳街上人少嘛,骑个摩的跑了三条街,还是靠你朋友才给拦下来的。”
“我朋友?”张佳乐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头收拾被压得有点发皱的外套,有点没反应过来,“哪个?”
“就是前几天接你去吃饭那个嘛,现在跟着做笔录呢。哎乐哥你以前什么部队的啊?你那朋友身手也太他妈好了!”
“我们只是刚入伍的时候一个部队而已……现在人家太牛逼,番号已经被打码了。”张佳乐笑笑,有点想起当初的意思,说话牛逼哄哄的,“不过那小子估计还是打不过我哈哈哈哈。”
进了询问室,见到喻文州的时候张佳乐是有点惊讶的,他以为来的是黄少天呢。
“你居然没和少天一起?”他嘴一快就问出来,一边很自然地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喻文州刚做完笔录,屋里子另一个小警察见两人认识,跟张佳乐打声招呼后收拾了文件就出去了。
喻文州很温吞地笑一下,“刚刚是一起的,现在少天送叶修去医院了,我过来配合工作嘛。”
“什么?”张佳乐正扭来扭去调整坐姿呢,听到这句心突地一跳,人都僵住了,“怎么回事?”
喻文州也不卖关子,“抢包的那个跑太急,叶老师刚从学校出来吧,自行车被刮了一下摔了,应该没大事。那小子一路上蹭了不少车,后来让少天给拦了,直接从车上撂下来的,摩托车还飞出去撞墙上了,人估计也摔得不好受。”
张佳乐皱着眉,有点恨今天没轮到自己巡逻。
“我现在过去医院……一起么?”喻文州看了看表,有点意味深长的样子,“还是要接着值班?”
张佳乐没怎么犹豫:“你等会,我找个人代班。”
张佳乐人缘一贯好,很容易就找到了人,换了个便装外套就光明正大翘班出去了。
喻文州已经把车开过来在门口等他。喻文州这个人,张佳乐是真不熟,要不是因为黄少天他甚至不会认识。他其实不是很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想三句说一句,接个话都得斟酌着。这会又多少有点担心的意思,就坐在副驾上盯着窗外发呆,难得的安静。
倒是喻文州,一边开车一边主动跟他搭话:“你很关心叶老师?”
张佳乐转头看他,觉得有点捉摸不透这个状似随意的语气,想了想才回答:“毕竟认识很久了啊,他现在还是我房东,都进医院了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噢,那是挺应该。”喻文州也没追问,见着绿灯亮了就松开油门,目视前方专心驾驶的模样。
一起话头张佳乐反而憋不住了,也不管突不突兀了,掂量几秒就直接问出来:“你跟少天是不是……”
“是。”喻文州很平静地回答。打断这种事看起来比较强硬,但他做起来还是很温吞自然的样子,让张佳乐半句话吞了回去也没什么脾气。
“我说嘛!那你们要小心啊。”
“谢谢。”喻文州很认真地转过来朝他点了点头,“会的。”
“黄少天这个王八蛋教育我的时候挺来事儿的自己倒是不声不响就搞事……还瞒我,乐哥直接洞察好吗……”
张佳乐得到答案也没再多问,一个人对着窗外嘟囔,倒是把喻文州听笑了。
“他教育你该是好久以前了吧,”他好像很清楚张佳乐这么含糊的指代是在说什么,“现在你又在犹豫什么呢?”
张佳乐震惊地看着他,企图用无辜的神情做到“黄少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想听懂”这样的表情达意效果。
喻文州笑笑不说话了,张佳乐目视前方认真装傻。幸好医院并不远,他这种艰难的表演不用坚持太久就得到了解脱。
“到了。”喻文州若无其事地停好车,咔嗒一声摁开安全带,“下车吧。”
叶修手臂上擦伤面积有点大,不过幸好只是看着吓人,并不很严重。倒是后脑勺磕了一下,虽然没怎么肿,但医生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张佳乐和喻文州到医院的时候,黄少天正好付完钱回病房。
“张佳乐?哎我就说你会来。”他看见张佳乐,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叶修没大事了,就是要观察一下,里面躺着呢。我和文州下午还约了朋友,你在这看他一会儿?”
张佳乐不高兴了,“我看起来这么像轻易翘班的人吗?”
“不像。”黄少天答得诚恳,“我的意思是,乐哥这么讲义气,接锅这种事义不容辞啊!”
张佳乐眉梢一挑,摆摆手示意爱卿退下吧朕自有安排。
他也不磨叽了,一转身推门进了病房,留下黄喻两人在外面。
“哟呵,你跟他说什么了啊?”黄少天很自然地搭上喻文州的肩凑近他,“我怎么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了呢?”
“嗯哼。”喻文州意味不明地回一个鼻音。喻文州很习惯他的勾肩搭背,还伸手帮他拽了拽动作之间拉起来的T恤下摆,遮住露出的一小截腰,“你真的觉得他看不出来啊?”
黄少天回头看一眼,“也不是,就是没想起来说呗。哎走了走了,医药费就给他垫了好了,老叶这回也是够倒霉……哈哈哈是不是张佳乐身边的人都会变倒霉?要不是我命格够硬估计也撑不到现在了!”
“不倒霉啊。”喻文州好脾气地听完他的哈哈哈,一本正经地接下去,“这两个人还能再遇到,真是不知道多幸运呢。你嘛,你都碰到我了还不幸运啊?”
“……哎,真会说话!我要是个小姑娘说不定就情难自禁在这亲你了。”黄少天看起来还挺遗憾的,叹了口气勾着人脖子把人拽着走,“走了走了,趁还有假,带你多走走认认人。”
张佳乐进来的时候,叶修正用左手搬着右手在床上调整姿势,听见开门声扭头看了一眼。
“哟张佳乐啊?不是值班吗?”
“……你在干嘛?你不是手伤了么我看着怎么像偏瘫呢?”张佳乐看他这个样子神色复杂。
“怎么说话呢。”叶修调整好了,靠着两个枕头半躺在床头,还是一副懒散模样,“右手一下不太抬得起来而已。你怎么过来了?”
“在局里碰到文州,顺便就一起来了,看望看望躺枪的叶老师。”
“怎么叫躺枪呢?”叶修严肃批评他,“我可是在劫匪逃跑的道路上起到了重要的障碍作用,这叫为了正义牺牲自我。”
“那你下回还是一边待着去吧……”张佳乐无语,这几句话功夫他也看出叶修确实没大碍,不自觉松了口气。其实这些年他见的重伤多了去了,本来不应该为这点小事故揪心,搁他自己身上估计眉头都不会动一动,但第一眼看到叶修缠着纱布的样子,却还是觉得心里针扎一样细微的疼。
一定是生活环境突然变得太安逸,心理承受力变弱了,他在心里自我批评。
“然后看着你上去行侠仗义?刚刚少天还说你肯定很遗憾错过了一个耍帅机会,哎别说啊,真挺帅的,要是我没躺在地上看估计能更帅一点。”
“噗。”张佳乐没憋住笑出来,“你这态度很乐观啊……不过还真是,我同事说抢包那个跑了三条街,难得有这么戏剧的案件啊。叶老师运气不错。”
叶修:“你跟我谈运气?……那小子后来怎么样了?我还指着人赔我自行车呢哎。”
“叶修你大爷!什么意思!”张佳乐瞪他,“……进去了呗,还能怎么样,虽然那包里现金还不多,也没多值钱,倒是他刮了不少车,可能得赔够呛。不过你那破自行车估计不在范围内啊,别有心理落差,就当少天给你出过气了,那人也摔得不轻。”
“我怎么觉得更像是给你出了气呢?”叶修看着他有点愤愤的表情,忍不住逗他,“还巴不得是自己动的手呢吧?”
“乐哥动手帅死你啊。”张佳乐似乎确实对这个耿耿于怀,但很快发现自己找错了重点,“我这是心……关心你好吧?叶老师。”
叶修也不说话,就这么含笑看着他。
“……怎么了?”张佳乐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一边掀开叶修的被子查看他包着纱布的小臂,一边开口打破沉默,“不舒服?”
“没有,你下午还回去么?”虽然觉得就算有事他也看不出什么花来,叶修还是配合地把手抬起来让他检查。
“不回。”张佳乐抬头看他,理直气壮的,“叫同事帮我顶班了。”
“我说你这翘班的底气跟谁学的?”叶修好笑,“说好的军纪严明呢?”
张佳乐答得一本正经:“临时换班怎么叫翘班呢。”
叶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有自己的风范。
张佳乐也反应过来了,掩饰地咳了咳,生硬地转话题,还有点凶巴巴的:“问这个干嘛?”
叶修说:“下午没事就聊会儿天呗,在部队里的事啊什么的,给老百姓长长见识啊。”
张佳乐翻个白眼,倒是没推辞,就絮絮叨叨地说了点琐事。
“部队的事啊……就你刚刚说的吧,帅归帅,那是你见识少,少天以前徒手格斗都被我压着打。”
“我需要吹牛吗?这是术业有专攻好不好,用刀就不一样了……”
“射击?哈哈哈说出来吓死你。”
“他跟你说了啊?也没什么,其实我也挺久没联系孙哲平了,退伍回去念书了好像。”
“我哥们我当然护着!那次情况特殊嘛……你别听少天讲啊,我跟他说很多次了我不是逞强,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当时觉得第二年再来呗……”
“我像是这么容易认怂的吗?……虽然当时是很挫败,但最终还是考虑好的,换条路走未必不好。”
叶修多数时候听着,偶尔问两句,竟然也聊了小半个下午。
有些事他已经听黄少天讲过,现在听张佳乐自己重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张佳乐平淡地谈起艰苦的训练和曾经的挣扎,说到一些经历的时候眉飞色舞,骄傲张扬得像在发光,说到离开的时候也能淡然地笑笑,甚至比几天前叶修刚见他时也要从容很多。
“后来就回来了呗。”张佳乐讲的挺多,有点口干,叶修适时地把床头的矿泉水递过去,他接了就畅快一口喝掉半瓶,完了潇洒一抹嘴,很自然地就来了一句:
“当时我们一群人也挺巧合,想干的都是军工方向的事,虽然阴差阳错……哎大眼回来过吗?是不是念了航天航空就被拉到荒山野岭搞机密去了?”
他正想玩笑几句王杰希当年飞行员体检视力不过关的事,一转头就发现叶修一直盯着自己看,没什么嘲讽的意思,倒是目光深沉。
“你这什么表情?”张佳乐一顿,“我可说了,不用安慰啊。”
叶修逆着光看他,总觉得透过他现在平静的面庞似乎仍能看到那个还留着一点点长发,快活张扬的高中生。那种高中时代就常常出现的,想要摸一摸他的头的冲动又冒出来,让他像犯了烟瘾一样有一点点难以忍受。
“没空安慰你,我顶多给个抱抱吧。”
“噗嗤,你几岁了叶老师?”张佳乐很不给面子地笑出来,脸上生动起来,那一点鲜活把刚刚不自觉的沉静都消磨掉了,让他看起来真的像个高中生,“还抱抱……”
没想到叶修真的张开手,带点笑意的认真模样,还要催他:
“赶紧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这还包着纱布呢!体谅一下病人,手挺酸的。”
张佳乐愣住,犹豫而探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一个很有几分力道的拥抱,他们之间似乎从未如此亲近,却又毫不生疏。叶修小心地用完好的左手揽上张佳乐的背,像脑海里模拟了无数遍那样把人深深嵌进自己怀里。他感受着张佳乐刺刺的短发划拉在颈侧的滋味,像是玩笑又像真诚地说:“现在我看不到了啊,想哭就哭吧。”
刚刚沉默下来的张佳乐被他气笑了,“哭你妹啊!放开放开,热死了。”
“不放。”
“犯什么病啊你……”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张佳乐的耳朵变得有一点红。他挣扎着想要起来,一动就蹭到叶修伤了的手臂,引起一阵短促的抽气声,于是连忙僵住。
“别乱动啊,我怕现在一看见你就忍不住要亲你了。”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瞬间的僵硬,叶修痛完了倒是不在意,还要面不改色地耍流氓。
张佳乐这回像中了僵直一样完全不动了。
最后倒是叶修主动松手,扳着人肩膀让那张有点茫然的脸正对自己,然后很自然地胡撸一把张佳乐短短的头发。
“傻了?这时候你不该骂我脑子撞坏了么?”
终于从暴击中回过神来的张佳乐眨了眨眼,带点豁出去的口气:
“亲就亲,怕你啊!”
然后就毫无章法地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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